第5章 想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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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公司後，霍明昭驅車前往FeelingClub。
這酒吧以前不叫這名兒，柏原接手後，說是要搞得國際化一點，就把名字從“不醉”改成了“FeelingClub”，霍明昭也從老板，變成了合夥人。
到達包廂時，柏原已經玩嗨了，拉著段輕鴻對唱情歌。
段輕鴻一臉嫌棄甩開柏原的手，一本正經地警告他：“別搞我，我是有家室的人了。”
柏原喝了點酒，借機猛耍酒瘋，使勁兒扒拉著段輕鴻：“有家室怎麽了，我又不gay你！咱倆還是不是社會主義兄弟情了？”
要說他們這一堆狐朋狗友裏，段輕鴻絕對是最正經的一個，平時的消遣，除了解高數題，就是跟著他們泡吧，別看他是個老師，但也對付不了柏原這種撒潑耍賴的人。
正巧這時霍明昭推開包廂的門走進來，段輕鴻仿佛看見了救星，立馬向霍明昭求救：“明昭！”
霍明昭也夠義氣，直接走上去，單手提著柏原的衣領，跟拎小雞崽似的，就把柏原扔到了一邊。
“操！”柏原醉是醉了，但又沒傻，當即就打算報仇，去扒拉霍明昭。
霍明昭壓根不當回事兒，桃花眼笑意盈盈地瞥過來，柏原就慫了，立馬切歌，給自己點了一首《算什麽男人》，來祭奠自己逝去的社會主義兄弟情。
“明昭，聽說奚呦回來了？”在《算什麽男人》的伴奏中，段輕鴻和霍明昭在沙發上坐下。酒杯倒滿，段輕鴻和他輕輕碰了一下，問道，“你有什麽打算？”
他和奚呦的事情，親近的朋友都是知道的，今天他讓柏原把人都約過來，也是想要咨詢點感情上的問題。
“嗯。”包間裏的燈光被柏原特意調成了昏暗的炫彩模式，五顏六色的光點落在霍明昭的身上，讓他看起來有些落寞。
“打算？”他輕晃著手裏的酒杯，笑了笑，桃花眼裏閃過細碎的光，慢條斯理地說，“打算追回來。”
當年奚呦和霍明昭在工作上幾乎是形影不離，但私下段輕鴻見過她的次數並不多，他們幾個聚會，霍明昭身邊都不帶人，所以段輕鴻他們這幫朋友其實和奚呦也不太熟。
憑著那寥寥幾面的緣分，段輕鴻覺得，霍明昭想要把人重新追回來，這道路阻且長。
柏原唱完一首，嗓子有些幹，也過來倒了杯酒喝，喝完了，拉過霍明昭的手腕看時間，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了，某位大爺還沒有到。
“這狗東西，又遲到！”
“狗東西罵誰？”
柏原剛罵完，包廂的門就被推開，明峣不緊不慢地走進來。柏原早就在明峣手底下吃過虧了，這次反應極快，立馬洋洋得意地懟回去：“誰先結婚誰是狗。”
段輕鴻：有被內涵到。
明峣不帶怕的，嘲諷全開：“誰還單身誰是狗。”
柏狗眼神飄向霍明昭，準備禍水東引，拉個墊背的。
霍明昭睨他一眼，說得理所當然：“我有女朋友了。”
明峣坐過去，笑說：“女朋友？八字有一撇嗎？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，你怕不是單相思。”柏原顯然已經忘了誰是狗，在打擊霍明昭這件事上，主動就和明峣站到一個陣營了。
說起來，明峣和霍明昭以前就不太對付，但這幾年互懟出了感情，莫名其妙也成了親近的朋友。
還是段輕鴻比較有人情味，見霍明昭臉色都不好了，趕緊站出來打圓場，“都別這麽說，放眼海城，明昭還是很有魅力的，只要他下定決心，相信他肯定能追上喜歡的人。”
明峣又笑，持續輸出火力：“哦，魅力？孔雀開屏的魅力嗎？”
——噗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柏原又沒忍住，不僅笑，還笑噴了，他就喜歡看霍明昭和明峣互懟的場面，刺激啊！
霍明昭狠狠地瞪了明峣幾眼，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腦子抽了，才會打算讓這群人給自己的感情出謀劃策！
都什麽人吶！
結婚了不起啊！！！！
段輕鴻再次出來調和氣氛：“來來來，先喝酒。”
明峣把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輕輕倒扣在桌上，看向在場柏狗和霍狗，淡聲說：“我老婆不讓我喝。”
霍明昭都被氣笑了：“你還有完沒完，輕鴻也結婚了，人家怎麽沒有成天炫耀。”
“他有什麽可炫耀的。”明峣不做人了，“結個婚而已，他當爸爸了嗎？”
段輕鴻覺得自己要解釋一下：“正在努力中。”
說完，就看見坐在對面的明峣朝著眾人伸出兩個手指頭，然後慢悠悠地對霍明昭說：“我都二胎了，某些人還是條狗。”
霍明昭：很好，這聚會可以原地解散了，指望這群人，不如指望家裏頭的小奶貓！
——
冬日的海城不到六點就天黑了，天空像是塗了一層濃墨，壓抑又深邃。天氣預報說今夜有暴雪，一品居本就生意冷清，奚呦便讓大家提前下班了。
奚呦最後一個離開，打車回了自己在鷗鷺嘉園租的公寓。
一周前，她從一品蘭亭的別墅裏搬了出來。自從上次談話後，奚凱榮如約定那樣，沒有再提過江沛川的事情，但周曉年不是，雖然同意了給她兩個月的時間，卻還是每天都會故意在她面前說上幾句江沛川的好話。
奚呦懶得和周曉年計較，但是聽多了也煩，索性就搬出來住，圖個耳根清凈。
回到公寓後，奚呦簡單做了點吃的，剛吃完，正準備去廚房刷碗，就收到了霍明昭發來的微信。
上次分別後，霍明昭沒有再來找過她，但是每晚都會在微信上給她發小奶貓的照片，彰顯自己的存在感。
奚呦點開微信，果然還是照片，和前幾天的相比，照片裏又多了不少東西，比如小貓城堡、貓玩具、貓爬架、還有豪華的貓咪飲水機。
霍明昭真的在認真養貓。
看完照片，奚呦回覆了一句可愛，便放下手機去浴室洗澡了，洗完出來，看到微信裏又多了十幾條的未讀消息，全是霍明昭發過來的。
奚呦一邊吹頭發，一邊點開看。
【下雪了，想給西柚買件毛衣，你覺得哪一件好看？】
十幾張照片，奚呦認真瀏覽了一遍，最後選了一件藍色和紅色。
霍明昭又說：【還有裙子。】
又是十幾張照片跳出來，奚呦覺得這感覺挺奇妙的，就跟養小孩兒似的，她又認真選了兩條出來，然後主動提議：【再買個帽子吧，海城冬天挺冷的。】
霍明昭很快回覆：【好，我去看看帽子。】
兩人隔著網絡挑了大半夜，快到零點了才終於搞定。
臨睡前，兩人互道了晚安，奚呦躺下醞釀睡意，手機就放在床頭，幾分鐘後，手機響了一聲。
她知道是誰，所以沒忍住，還是拿起手機查看。
【明天周末，你要來我家看貓嗎？】
————
奚呦拒絕了霍明昭看貓的提議，因為周末她約好了投資人見面，如果談話順利，一品居將得到一筆不錯的投資，正好解了燃眉之急。
一品居分店倒閉過半，剩下的也只是在苦苦支撐，除了要打贏與競爭者的輿論戰，重新挽回口碑，自身的革新也刻不容緩。
時代在改變，新的餐飲模式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，一品居老舊的經營模式正在被時代淘汰，綜合這段時間各個分店交上來的報表，財務情況十分糟糕，如果一直虧損下去，不出兩個月，一品居將徹底退出海城餐飲行業的競爭舞臺。
與投資人約定的見面時間是上午九點，奚呦提前出門，到達秋山會所，走進包廂，便是撲面而來的茶香和淡淡的甜香味。
秋山會所最出名的便是這裏的花茶和點心，點心甜而不膩，花茶美容養顏，十分受女性顧客的喜歡，以前周曉年每天都會訂購一份送到一品蘭亭當下午茶。
等待的時間一分一秒都顯得漫長，奚呦看了好幾次時間。
她是提前過來的，距離九點還有半個小時，雖然為了這次見面，奚呦已經提前做了不少功課，連著一周跑遍了海城一品居所有的分店收集資料，但還是沒由來的感到緊張。
她一緊張，就忍不住多喝水，剛上的花茶，就被喝掉了半壺，中途還去上了廁所，重新回到包廂時，奚呦收到了霍明昭發來的微信。
【昨天給西柚買的衣服到了，你想看看嗎？】
因為是同城下單，次日一早就能送達。
奚呦需要做點別的事情轉移緊張的情緒，便回覆霍明昭想看，霍明昭讓她稍等，估計是拆快遞去了，大概兩三分鐘後，霍明昭直接彈了一個視頻電話過來。
猶豫了一下，奚呦還是接通了。
“你先等一下。”霍明昭的聲音先傳了過來，低低沈沈很好聽。
那邊鏡頭晃動著，看不清人，霍明昭擺弄了一會兒，把手機固定起來，鏡頭對著懷裏的小奶貓，霍明昭只出鏡了半個身體。
但是他的手總是在屏幕前晃著，很好看，奚呦目光便不自覺地跟著那雙手了，也沒怎麽註意霍明昭給小奶貓挑了什麽衣服。
“這件藍色毛衣，配這條紅色小短裙怎麽樣？”
“可以。”
“藍配紅會不會不好看？”
“不會，紅配綠才不好看。”
“行吧，聽你的。”霍明昭擺弄著小奶貓，但小奶貓不太配合，在他的懷裏鉆來鉆去，霍明昭就一邊順著毛，一邊溫柔地叫小奶貓的名字，雖然同音不同字，但是奚呦總覺得霍明昭是故意的，這男人，又開始在線COS穿品如的衣服了。
“西柚，別往哥哥懷裏鉆啊，投懷送抱可不行，哥哥有喜歡的人了。”
“乖啊，聽話點，別總是想著逃跑，逃多遠，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
“西柚啊，在亂動哥哥就要親你了。”
……
如此種種，奚呦不得不多想。霍明昭也是見好就收，他也擔心自己玩過頭，玩脫了，又把人給嚇跑了。
教訓了一會兒，小奶貓就軟綿綿的躺在霍明昭懷裏，任由他擺布了。
之後兩人都沒怎麽說話了，偶爾霍明昭在挑選衣服的時候會詢問奚呦意見，奚呦搖頭或者點頭，很快時間就到了九點。
奚呦隱約聽到包間外面有人往這邊走了過來，便對霍明昭說：“我還有事，先掛了。”
剛想說再見，但手機屏幕已經黑了，奚呦掛得幹脆又利落，霍明昭卻開始惆悵了。想了想剛才視頻裏，奚呦身後的背景，霍明昭大概猜出了奚呦在哪兒。
舉起小奶貓親了親，霍明昭說：“你肯定想媽媽了對不對？”
小奶貓十分配合地叫了一聲：“瞄~”
“爸爸沒白疼你！”
霍明昭立刻回臥室換了衣服，帶著貓，開著帕加尼Huayra Dinastia出門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明峣：一個存在於食物鏈頂端的男人。
明峣：說句實話，在場的，都得叫我一聲爸爸。
霍明昭：結婚了了不起嗎？二胎了了不起嗎？嗚嗚嗚，真的了不起呢！
又到了熟悉的作詩環節，今天這首詩，送給柏原。
《單身狗的獨白》by言妹
偶爾寂寞難耐，
談過幾次戀愛。
現實卻很無奈，
我呀總是被踹。
難道是我不夠帥？
又到月底了，暗示一波營養液呀。
還是一個現言預收《只愛一顆星》
聞老爺子病危之際立下遺囑，寄人籬下的沈星意外成為巨額遺產繼承人。
但遺囑有個附加條件——嫁給聞牧。
眾人從羨慕，變成了同情。
整個京城，誰不知道，聞家這個養子，快三十歲了，還靠著聞家每個月給的生活費過日子。
起初，沈星也這麽覺得。
結婚半年後，
那個低調無聞的十八線演員沈星，頻頻曝光。
參加熱門綜藝、知名導演欽點女一、時尚雜志親女兒……
總之，沈星火了。
外界猜測不斷，
誰也不知道，這些不過是聞牧為了哄沈星開心而已。
他籌謀數載，終於讓他的星星發了光。
【我見過銀河宇宙，卻只愛一顆星星，她叫沈星。————by聞牧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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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輕鴻一臉嫌棄甩開柏原的手，一本正經地警告他：“別搞我，我是有家室的人了。”
柏原喝了點酒，借機猛耍酒瘋，使勁兒扒拉著段輕鴻：“有家室怎麽了，我又不gay你！咱倆還是不是社會主義兄弟情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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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明昭也夠義氣，直接走上去，單手提著柏原的衣領，跟拎小雞崽似的，就把柏原扔到了一邊。
“操！”柏原醉是醉了，但又沒傻，當即就打算報仇，去扒拉霍明昭。
霍明昭壓根不當回事兒，桃花眼笑意盈盈地瞥過來，柏原就慫了，立馬切歌，給自己點了一首《算什麽男人》，來祭奠自己逝去的社會主義兄弟情。
“明昭，聽說奚呦回來了？”在《算什麽男人》的伴奏中，段輕鴻和霍明昭在沙發上坐下。酒杯倒滿，段輕鴻和他輕輕碰了一下，問道，“你有什麽打算？”
他和奚呦的事情，親近的朋友都是知道的，今天他讓柏原把人都約過來，也是想要咨詢點感情上的問題。
“嗯。”包間裏的燈光被柏原特意調成了昏暗的炫彩模式，五顏六色的光點落在霍明昭的身上，讓他看起來有些落寞。
“打算？”他輕晃著手裏的酒杯，笑了笑，桃花眼裏閃過細碎的光，慢條斯理地說，“打算追回來。”
當年奚呦和霍明昭在工作上幾乎是形影不離，但私下段輕鴻見過她的次數並不多，他們幾個聚會，霍明昭身邊都不帶人，所以段輕鴻他們這幫朋友其實和奚呦也不太熟。
憑著那寥寥幾面的緣分，段輕鴻覺得，霍明昭想要把人重新追回來，這道路阻且長。
柏原唱完一首，嗓子有些幹，也過來倒了杯酒喝，喝完了，拉過霍明昭的手腕看時間，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了，某位大爺還沒有到。
“這狗東西，又遲到！”
“狗東西罵誰？”
柏原剛罵完，包廂的門就被推開，明峣不緊不慢地走進來。柏原早就在明峣手底下吃過虧了，這次反應極快，立馬洋洋得意地懟回去：“誰先結婚誰是狗。”
段輕鴻：有被內涵到。
明峣不帶怕的，嘲諷全開：“誰還單身誰是狗。”
柏狗眼神飄向霍明昭，準備禍水東引，拉個墊背的。
霍明昭睨他一眼，說得理所當然：“我有女朋友了。”
明峣坐過去，笑說：“女朋友？八字有一撇嗎？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，你怕不是單相思。”柏原顯然已經忘了誰是狗，在打擊霍明昭這件事上，主動就和明峣站到一個陣營了。
說起來，明峣和霍明昭以前就不太對付，但這幾年互懟出了感情，莫名其妙也成了親近的朋友。
還是段輕鴻比較有人情味，見霍明昭臉色都不好了，趕緊站出來打圓場，“都別這麽說，放眼海城，明昭還是很有魅力的，只要他下定決心，相信他肯定能追上喜歡的人。”
明峣又笑，持續輸出火力：“哦，魅力？孔雀開屏的魅力嗎？”
——噗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柏原又沒忍住，不僅笑，還笑噴了，他就喜歡看霍明昭和明峣互懟的場面，刺激啊！
霍明昭狠狠地瞪了明峣幾眼，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腦子抽了，才會打算讓這群人給自己的感情出謀劃策！
都什麽人吶！
結婚了不起啊！！！！
段輕鴻再次出來調和氣氛：“來來來，先喝酒。”
明峣把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輕輕倒扣在桌上，看向在場柏狗和霍狗，淡聲說：“我老婆不讓我喝。”
霍明昭都被氣笑了：“你還有完沒完，輕鴻也結婚了，人家怎麽沒有成天炫耀。”
“他有什麽可炫耀的。”明峣不做人了，“結個婚而已，他當爸爸了嗎？”
段輕鴻覺得自己要解釋一下：“正在努力中。”
說完，就看見坐在對面的明峣朝著眾人伸出兩個手指頭，然後慢悠悠地對霍明昭說：“我都二胎了，某些人還是條狗。”
霍明昭：很好，這聚會可以原地解散了，指望這群人，不如指望家裏頭的小奶貓！
——
冬日的海城不到六點就天黑了，天空像是塗了一層濃墨，壓抑又深邃。天氣預報說今夜有暴雪，一品居本就生意冷清，奚呦便讓大家提前下班了。
奚呦最後一個離開，打車回了自己在鷗鷺嘉園租的公寓。
一周前，她從一品蘭亭的別墅裏搬了出來。自從上次談話後，奚凱榮如約定那樣，沒有再提過江沛川的事情，但周曉年不是，雖然同意了給她兩個月的時間，卻還是每天都會故意在她面前說上幾句江沛川的好話。
奚呦懶得和周曉年計較，但是聽多了也煩，索性就搬出來住，圖個耳根清凈。
回到公寓後，奚呦簡單做了點吃的，剛吃完，正準備去廚房刷碗，就收到了霍明昭發來的微信。
上次分別後，霍明昭沒有再來找過她，但是每晚都會在微信上給她發小奶貓的照片，彰顯自己的存在感。
奚呦點開微信，果然還是照片，和前幾天的相比，照片裏又多了不少東西，比如小貓城堡、貓玩具、貓爬架、還有豪華的貓咪飲水機。
霍明昭真的在認真養貓。
看完照片，奚呦回覆了一句可愛，便放下手機去浴室洗澡了，洗完出來，看到微信裏又多了十幾條的未讀消息，全是霍明昭發過來的。
奚呦一邊吹頭發，一邊點開看。
【下雪了，想給西柚買件毛衣，你覺得哪一件好看？】
十幾張照片，奚呦認真瀏覽了一遍，最後選了一件藍色和紅色。
霍明昭又說：【還有裙子。】
又是十幾張照片跳出來，奚呦覺得這感覺挺奇妙的，就跟養小孩兒似的，她又認真選了兩條出來，然後主動提議：【再買個帽子吧，海城冬天挺冷的。】
霍明昭很快回覆：【好，我去看看帽子。】
兩人隔著網絡挑了大半夜，快到零點了才終於搞定。
臨睡前，兩人互道了晚安，奚呦躺下醞釀睡意，手機就放在床頭，幾分鐘後，手機響了一聲。
她知道是誰，所以沒忍住，還是拿起手機查看。
【明天周末，你要來我家看貓嗎？】
————
奚呦拒絕了霍明昭看貓的提議，因為周末她約好了投資人見面，如果談話順利，一品居將得到一筆不錯的投資，正好解了燃眉之急。
一品居分店倒閉過半，剩下的也只是在苦苦支撐，除了要打贏與競爭者的輿論戰，重新挽回口碑，自身的革新也刻不容緩。
時代在改變，新的餐飲模式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，一品居老舊的經營模式正在被時代淘汰，綜合這段時間各個分店交上來的報表，財務情況十分糟糕，如果一直虧損下去，不出兩個月，一品居將徹底退出海城餐飲行業的競爭舞臺。
與投資人約定的見面時間是上午九點，奚呦提前出門，到達秋山會所，走進包廂，便是撲面而來的茶香和淡淡的甜香味。
秋山會所最出名的便是這裏的花茶和點心，點心甜而不膩，花茶美容養顏，十分受女性顧客的喜歡，以前周曉年每天都會訂購一份送到一品蘭亭當下午茶。
等待的時間一分一秒都顯得漫長，奚呦看了好幾次時間。
她是提前過來的，距離九點還有半個小時，雖然為了這次見面，奚呦已經提前做了不少功課，連著一周跑遍了海城一品居所有的分店收集資料，但還是沒由來的感到緊張。
她一緊張，就忍不住多喝水，剛上的花茶，就被喝掉了半壺，中途還去上了廁所，重新回到包廂時，奚呦收到了霍明昭發來的微信。
【昨天給西柚買的衣服到了，你想看看嗎？】
因為是同城下單，次日一早就能送達。
奚呦需要做點別的事情轉移緊張的情緒，便回覆霍明昭想看，霍明昭讓她稍等，估計是拆快遞去了，大概兩三分鐘後，霍明昭直接彈了一個視頻電話過來。
猶豫了一下，奚呦還是接通了。
“你先等一下。”霍明昭的聲音先傳了過來，低低沈沈很好聽。
那邊鏡頭晃動著，看不清人，霍明昭擺弄了一會兒，把手機固定起來，鏡頭對著懷裏的小奶貓，霍明昭只出鏡了半個身體。
但是他的手總是在屏幕前晃著，很好看，奚呦目光便不自覺地跟著那雙手了，也沒怎麽註意霍明昭給小奶貓挑了什麽衣服。
“這件藍色毛衣，配這條紅色小短裙怎麽樣？”
“可以。”
“藍配紅會不會不好看？”
“不會，紅配綠才不好看。”
“行吧，聽你的。”霍明昭擺弄著小奶貓，但小奶貓不太配合，在他的懷裏鉆來鉆去，霍明昭就一邊順著毛，一邊溫柔地叫小奶貓的名字，雖然同音不同字，但是奚呦總覺得霍明昭是故意的，這男人，又開始在線COS穿品如的衣服了。
“西柚，別往哥哥懷裏鉆啊，投懷送抱可不行，哥哥有喜歡的人了。”
“乖啊，聽話點，別總是想著逃跑，逃多遠，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
“西柚啊，在亂動哥哥就要親你了。”
……
如此種種，奚呦不得不多想。霍明昭也是見好就收，他也擔心自己玩過頭，玩脫了，又把人給嚇跑了。
教訓了一會兒，小奶貓就軟綿綿的躺在霍明昭懷裏，任由他擺布了。
之後兩人都沒怎麽說話了，偶爾霍明昭在挑選衣服的時候會詢問奚呦意見，奚呦搖頭或者點頭，很快時間就到了九點。
奚呦隱約聽到包間外面有人往這邊走了過來，便對霍明昭說：“我還有事，先掛了。”
剛想說再見，但手機屏幕已經黑了，奚呦掛得幹脆又利落，霍明昭卻開始惆悵了。想了想剛才視頻裏，奚呦身後的背景，霍明昭大概猜出了奚呦在哪兒。
舉起小奶貓親了親，霍明昭說：“你肯定想媽媽了對不對？”
小奶貓十分配合地叫了一聲：“瞄~”
“爸爸沒白疼你！”
霍明昭立刻回臥室換了衣服，帶著貓，開著帕加尼Huayra Dinastia出門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明峣：一個存在於食物鏈頂端的男人。
明峣：說句實話，在場的，都得叫我一聲爸爸。
霍明昭：結婚了了不起嗎？二胎了了不起嗎？嗚嗚嗚，真的了不起呢！
又到了熟悉的作詩環節，今天這首詩，送給柏原。
《單身狗的獨白》by言妹
偶爾寂寞難耐，
談過幾次戀愛。
現實卻很無奈，
我呀總是被踹。
難道是我不夠帥？
又到月底了，暗示一波營養液呀。
還是一個現言預收《只愛一顆星》
聞老爺子病危之際立下遺囑，寄人籬下的沈星意外成為巨額遺產繼承人。
但遺囑有個附加條件——嫁給聞牧。
眾人從羨慕，變成了同情。
整個京城，誰不知道，聞家這個養子，快三十歲了，還靠著聞家每個月給的生活費過日子。
起初，沈星也這麽覺得。
結婚半年後，
那個低調無聞的十八線演員沈星，頻頻曝光。
參加熱門綜藝、知名導演欽點女一、時尚雜志親女兒……
總之，沈星火了。
外界猜測不斷，
誰也不知道，這些不過是聞牧為了哄沈星開心而已。
他籌謀數載，終於讓他的星星發了光。
【我見過銀河宇宙，卻只愛一顆星星，她叫沈星。————by聞牧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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